敏荷躺下三天,敏荃的肚子也开始疼了,敏荃是个很坚韧的人,早晨开始疼得时候没吱声,只是比平时少吃了点饭,然后慢慢的在地下溜达,二憨看着敏荃没啥事就出去了。
敏荃持续的疼到了下午,吃晚饭的时候疼的直抽气,大伙才觉得不对劲,一问才知道疼了快一天了。
二憨的脸色不大好看,这要是早知道,请个接生婆来,这村没有接生婆。他只埋怨自个不精心,没好好看着敏荃。
敏荃的疼痛发作的频繁了,四丫在西屋都准备好了,敏荃躺在草铺上痛苦的呻吟,二憨在地下来回走遛,四丫说:“不行就我接吧,我养了他们五个,知道咋回事,你别来回走了。”
二憨痛快的答:“那行,那行,娘受累吧。”他对自己的丈母娘还是信任的,也想过不行让玉霖给接,可是心里又接受不了,只是来回的走。
敏荃的胎位不正,孩子立着下来先下来一条腿,四丫一看就急了,听人说这样的得把腿送回去。四丫狠狠心,把孩子的腿送了回去,一会露出一对小脚丫,又一阵阵痛传来,孩子的屁股已经出来了,慢慢看见孩子的半个脸,四丫咬着嘴唇捣了敏荃肚子两下,敏荃吃痛,一使劲孩子就下来了,听见孩子的哭声,声音洪亮。
四丫断了脐带包好放炕上孩子还在哭,四丫说:“这孩子嗓门可真豁亮。”
二憨一直半抱着敏荃,孩子下来他看了一眼,就看见孩子细腿中间的小肉蛋说:“是立着下来地,是个小子,就叫立生吧”
敏荃慢慢的躺下,过一会儿听四丫说:“出来了,抱过去吧,”
二憨把敏荃抱着放到铺好了褥子上,敏荃觉着上下卡卡响,闭着眼说:“铺的啥。”
二憨说:“是纸,过几天就拿走了。”
敏荃只觉的很困说:“我困了,要睡觉,孩子我看看。”
四丫把孩子抱过来放她枕头边上,敏荃爬起来看了一眼说:“一点也不像我”,躺下就睡着了。
四丫把胎盘找纸包了递给二憨:“埋外屋门口,小子要顶门立户地。”
敏菊煮了小米粥送过来,招呼敏荃喝了一碗,又让她吃个鸡蛋。
敏菊最近很忙,她要帮着伺候大姐月子,这回二姐又躺下了,她一块做两个人的饭,东屋送完送西屋,还得管着敏瑜和小罴的饭,一天做七八顿饭,累的她生气都没了力气。四丫帮着看看小孩子,敏荷那屋玉霖在,又是二胎,倒不用她操那个心,就是敏荃这边她得管着。
俩姐姐都躺下了,敏瑜的假也要结束了,玉霖也该走了,可敏荷不能没人伺候,玉霖要多呆几天,让敏瑜给他请假。小罴眼看着敏瑜要走,嘟着嘴也不吃饭,后来敏瑜看不下去了:“带上,不行上课我带着他。”
敏荷不同意说:“你自个都不会做饭,还要带个孩子,我不放心。”几个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想出个好办法。
后来还是敏菊说:“让敏萱去吧,她啥都干了,再说还有敏璋和翟远。”
敏荷觉得行:“我看行,要不你们三个都吃不上饭,敏萱去白天能看小罴,还能给你们做饭。”
敏菊去找淑惠说了她的意思,淑惠一口答应,自己儿子在敏荷家这么住着,她觉着过意不去,老想着找补。
东西都收拾利索了,敏瑜带着小罴和敏璋几个就下街了,今年敏瑜要高考了,他的功课一直很好,他想考个好的学校。
季兰香的日子并不好过,斗完了齐老大之后,他爹找过他几回,无非是要钱。没钱也行,你养着我。
季兰香烦不胜烦,躲着不见,他爹也能耐,天天的在他家大门口蹲着,也不走。
她老娘吓得不敢出屋,齐老大天天出门能看见他,也不理他。时间长了人们都知道这人是季兰香的滥赌鬼爹。
那时候张同志还没走,他批评齐老大不赡养老人,齐老大说:“我老人骨头渣子都烂净了,他是我哪门子老人。”
张同志没办法领着季常有去了阴阳家,和阴阳住一个屋,俩人一个疯子,一个癫子凑成一对。
住了一段时间,阴阳和季常有都失踪了,没人知道去哪了,有人说看见他俩往山上去了,也没人去找,最终不了了之了。
季兰香见季常有走了才长出了一口气,卖她的钱她可没都给季常有,她只给了五块大洋,剩下的她都自己留下了。
齐老大不肯听季常有说话,要是听了也许就知道了。其实季常有的话倒是真的,只是他说惯了谎,没人相信他了。
他说齐老大直接把季兰香带走了,这是真的,他说季兰香给的钱少,这也是真的。
季兰香截了齐老大的驮子,她认为齐老大有钱,至少也过的比一般家种地的要强,她跟季长有说她要把齐老大带家里来,然后把自个卖给他,钱给季常有,季常有答应了。
然后季兰香真的带来了齐老大,也真的做了那事,季常有也适时的出来捉奸,只是季兰香说齐老大没钱,只给了他五块,说到了齐家后季常有再去要,于是季兰香如愿以偿的跟齐老大走了。
季常有却没能如愿的在齐家要出钱来,面对这齐家哥五哥,他的气势就没了。他没能见到季兰香,更没有人相信他的话,他也没要到钱,灰溜溜的逃出齐家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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